['3556803', '沙漠雪莲', '那些本领和品性都极其出色的姑娘的故事——世界配得上她们的好吗?', ['R-18G', '女侠', '开膛'], 'Wheelor??????', 15]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第1章 阿青的意外 浙地的密林,巨木参天,盘根虬曲,只留下一条小径。 一个翠色轻衫的姣小身影正愉快地穿行在这条小径上。越有处女,出于南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的朋友。 少女刚刚从相府回来,将无数最好的绍兴酒尽情喝了个八分醉意,白皙的脸上透着红晕。 她虽然训出三千越甲后辞归南林,却绝非不再听天下之事,这正如她从小长于无人之野,除了在和自然的相处中领悟武学,其实也会不时远游,汲取一切世间知识一样。她的名气,她那一套征服了越王的剑道至理,都有源有本。遗憾的是猎奇的俗人却宁愿相信她不是为世外高人所教养,就是上天派来拯救越国的仙子,正如人们将她和范蠡、西施的三角关系描绘的有声有色一样。 越女和范蠡的确是无话不谈的红尘知己,她欣赏这个男人,论及灵魂深处的自由和责任,她觉得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共同之处,但也就仅限如此了。西施和郑旦的命运折射出的女性悲剧,更不可能让她对爱情没有保留。她当初去闯馆娃宫,没有人能拦住她,她却不敢真的救走西施破坏国家大计,事后竟只能放出风声说,南林的越女是嫉妒西施的美貌去行刺的·。她怎么可能不痛恨这种无力感? 何况一个楚国的女巫曾经仔细地摸遍了她的全身根骨,断言越女如果不对异性动心,就可以永远年轻。当然这也只是有此一说,她年方二十有三,未来还是很遥远的事。 这次和范蠡数个时辰的密谈中,两人都预见了越国很快就会战胜吴国。范蠡透露了自己救出西施后,就准备辞官而去,和佳人泛舟五湖,做遍九州商贾生意的理想愿景。“着啊!人活在世当如少伯!”少女的思绪被豪情感染了,她随手折竹枝为剑,即兴起舞。 此时夜幕将临,余霞成绮,美不胜收。凡是有幸见过越女和兵刃融为一体的人,都不会奇怪为什么在口口相传中,她是仙。布形候气,与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腾兔,追形逐影,光若仿佛,呼吸往来,不及法禁,纵横逆顺,直复不闻。一丝一忽的神剑影子,即可让一国之兵无敌于天下。 又偏是在酒醉之中,那竹剑之舞又平添了些许恣意,随着竹枝不时点地,少女的身形上下翻飞,平衡而优雅,年轻而纯净的真气奔涌而出,竟在整片森林掀起了旋风。 危险! 却说这片林年龄以亿万计,什么古怪都可能存在。小径的右方,地势陡然下降,一棵古树的枝杈爬坡而上,不知为何竟被拘束在左方另一棵古树的树根底下,整个横在小径中间,多少时日,早已长在一起,竟是牢牢动弹不得。 可随着少女的足尖和竹枝又一次先后点地,凌厉的劲道不偏不巧,正砸在这树根与树枝的结合点附近,三丈见方范围的一切被尽数震断,说时迟那时快,随着一声爆响,那横在小径中间的树枝猛然弹起,直冲向半空中少女的身形! 爆响声后,接着就是撞击声,少女短促的惨叫声和哧啦划开什么东西的声音,女子被瞬间带上了八九丈的高空! 随后,树枝和人双双跌落,少女的身形显然已经不祥地完全失去了掌控。 再然后又是一声闷响,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是面袋被甩动一般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一切戛然而止,风停了,深夜的树林,恢复了平静。 次日天明,阳光重新洒进了这片树林。 只见那曾经横阻住小径的树枝,现在离开地面足有一丈高度。一具白晃晃的肉身对折挂在枝头,腰肢和屁股勾勒出窈窕女性的曲线,随着微风轻轻晃动,衣衫早已尽成碎片,只有布鞋还忠实地穿在少女小巧的脚上。 一道长长的狰狞的裂口从少女朝天暴露的私处向下,经胸腹一直延伸到下颌,红肿充血的小巧性器被撕开,两边分别连着一小撮黑毛。一对白皙的乳房一左一右,伶仃地挂在被劈开的胸腔两边。被均匀切开的心脏连着肺叶,和胃、肝、胆、脾、胰、肾、膀胱、胞宫、卵巢等少女腹腔和盆腔中的内脏在已经开放的喉头下方挤成一团,血腥中隐约带着酒香。姑娘整个体腔里的血水在胸肋以下形成了一个水平面,又有一大团粉白色的肠子醒目地涌出体外,遮住了已经被地面砸的血肉模糊的少女的头颅。 年青女尸的手臂有气无力地垂在两侧,和搭在枝头的双腿有节奏地共振着。二十年来,大自然一直是她的朋友,多少次,她也曾用纤细有力的腰和灵活的脚趾挂住树枝来回荡秋千,在和白猿嬉戏中体会剑道。越女万万没有想到,她最好的朋友也用最无情的背叛让她付出了宝贵的生命和这具她曾经千锤百炼的纤纤玉体。这小小的身体曾经拥有以一当千、开山裂石的惊人威力,在毫无防护时却是那么脆弱,如今相似的姿势却只属于一堆了无生机的血肉, 一切曾经蕴含的力量、思想、情感已经烟消云散。 不知过了几时,丛林中传来了唧唧吱吱的声音,很快从四面八方出现了上百只猴子,将死去的少女团团围在当中。 两只领头的猴子将少女解了下来,将腔子里的血水全部洒净,然后平放在地上。接着,猴子们又把少女的内脏一一放了回去,合上了翻开的肚皮和胸乳。做完了这些,猴群就依然围拢在那里,不时有小猴子或爬上少女的脸,或抱着脚踝,日夜哀切地叫着。 晌午时分,一小队传令经过的越兵发现了这里,然而因为不忍加害对他们毫不友好的猴群,越兵们没能靠近。其中一个士兵赶回都城报告,范蠡一听就明白了。他独自承担着巨大的悲痛,压下了好友的死讯。 然而又过一日,当另一队人经过时,少女和猴群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这是附近山村的一群猎户,来此打猎的。他们一见猴群,就用箭的用箭,用网的用网,将猴群有的驱散,有的捕获,拿回去剥皮剔骨,酱煮醋蒸。其实越女在南林生活多年,没少救助过这些猎户,在他们心中如同仙女。可惜猎人们压根没想过她可能有难,也就不可能认出如今面目全非的神女了。而面对这些古越时期的半野人,少女相似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 很快,少女的鞋袜就被除去,内脏被重新掏空装入木桶。两个猎户上前,一个扛肩,一个扛脚,把少女扛回了山村。她的胴体和三只羊,十多只猴子一起被从头至臀剖为两半,随后又被劈成更多块。傍晚的山林里传出一阵阵炖肉的香气。 越女传奇的一生虽然十分的短暂,却以惊人的耀眼载入了史册。 《吴越春秋》 越王又问相国范蠡曰:“孤有报复之谋,水战则乘舟,陆行则乘舆,舆舟之利,顿于兵弩。今子为寡人谋事,莫不谬者乎?”范蠡对曰:“臣闻古之圣君,莫不习战用兵,然行阵队伍军鼓之事,吉凶决在其工。今闻越有处女,出于南林,国人称善。愿王请之,立可见。”越王乃使使聘之,问以剑戟之术。 处女将北见于王,道逢一翁,自称曰袁公。问于处女:“吾闻子善剑,愿一见之。”女曰:“妾不敢有所隐,惟公试之。”于是袁公即拔箖箊竹,竹枝上枯槁,未折堕地,女即捷末。袁公操其本而刺处女。处女应即入之,三入,因举杖击袁公。袁公则飞上树,变为白猿。遂别去。 见越王,越王问曰:“夫剑之道则如之何?”女曰:“妾生深林之中,长于无人之野,无道不习,不达诸侯。窃好击之道,诵之不休。妾非受于人也,而忽自有之。”越王曰:“其道如何?”女曰:“其道甚微而易,其意甚幽而深。道有门户,亦有阴阳。开门闭户,阴衰阳兴。凡手战之道,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惧虎,布形候气,与神俱往,杳之若日,偏如滕兔,追形逐影,光若佛彷,呼吸往来,不及法禁,纵横逆顺,直复不闻。斯道者,一人当百,百人当万。王欲试之,其验即见。”越王大悦,即加女号,号曰“越女。”乃命五校之队长、高才习之,以教军士。当此之时皆称越女之剑。 《东周列国志》 岁余,处女辞归南林,越王再使人请之,已不在矣。或曰:天欲兴越亡吴,故遣神女下授剑术,以助越也。 第2章 碧剑丹心 (一) 连月来在闽地流窜的一队贼军闯入了连江边上的和平村落,肆意烧杀劫掠,青年们放下手中的活计匆忙组织抵抗。战斗很快蔓延到相邻村镇,方圆数十里的土地在人声和金属声中颤动呻吟着。 一道年轻锐气的白色闪电正穿梭在敌阵中,所到之处贼兵纷纷倒下溃散,无论动作身形都快的难以看清。只有在战线暂时脱开时,人们才可以看到这是一个束发白衣、神清骨秀的少年,有着白皙清澈的脸颊和纤细的脖颈。少年此时正提着长剑,静若处子地观察和捕捉着下一个出动的时机。 少年名叫长风,具体而言是16岁的少女,她却不是本地人,自年少时起便四方游历研学武艺,大半年前方来到此处。这个村落名叫琯竹村,位于青芝山脚下,鳌江江畔。青芝山又名百洞山,岩洞众多,盛产青色灵芝,莲花峰顶可以远眺大海,无疑是适合潜心养性的所在。山中又有一位武林侠士名叫云邱,自号“青洞道长”,昔日也是威名显赫,如今有名下弟子数十人,但除此之外还松散教习远近青年,来者不拒,人人都能学上一些拳脚刀棍和健体强身、打通基础内力的功法要诀。长风本来一个地方最多待上二三月,但她喜欢这样的氛围,也喜欢这里的乡邻,才呆了大半年都不想离开。此刻,山上山下都有不少门内门外的兄弟,一起帮衬着对抗贼军。 现在普通的敌人都躲闪着她,但是她不断冲进战斗最危急处,终于迫使对方动用最精锐的团伙来对付她。少女于是被十名身负武功的高手形成围攻局面,她边走边打,将他们引向远处。等到了开阔无人的地带,她才全力施展所学,剑锋上携带着吐纳流转自年青身体的真气,爆开一层层气浪圈,如同这里每年夏天都会遭遇的,来自海上的风暴一般纯净而一往无前。 双方都没有发现,还有另一名少年正在不远处观察着这风暴中心。 当长风看到已经牵制了对方足够长的时间后,也就不打算再恋战,但敌人依然团团围住她,一时也脱不开身。突然她捕捉到东南方向的敌阵缺口,以剑支地飞身弹出,鞭腿将一个敌人扫飞,移动中却发现身侧的气浪一滞,她不由一阵心烦,将长剑划开一道大范围的弧线,带上十分内力—— 她砍中的不是敌人。伤者从右肩到肋下都被生生削去,血肉模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长风分辨出这是她认识的少年时已经来不及补救了,贼兵重新向她追过来,她被裹挟着跑开,越来越远,甚至不再有机会回头看一眼。 (二) 提着钢刀的少年瞪视着贼军,看到家乡成了一片狼藉的战场,怒意渐渐战胜了恐惧。 他正是青洞道长的15岁独子云环。他打小武学天资一般,兴趣爱好倒是不少,喜欢医药、下棋、诗书小说,还喜欢观察天气,山上山下每年得雨水几尺几寸都记的明明白白。父亲对他疼爱有加,各方面也不加强迫,任由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少年心中有一个理想的世界,琯竹村山清水秀,福州城繁花似锦,姑娘们明丽动人,纹枰方寸间深不可测。而现在这理想世界正在崩溃,家园在眼皮底下被毁,他不由感到心口疼痛,看一部分贼兵饥馁的样子也难过疑惑,今年气象年景正好,为什么还有人吃不饱? 到底还是怪这帮强盗游手好闲,无恶不作!云环恼极了,他冲入阵中,几乎是没头没脑地开始对着四周的敌人猛砍,如果世界不是应有的样子,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然而当一阵刺痛袭来,他看到左臂皮肤被砍出一道伤口时,就又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觉得只要能活下去,世界还是会好的。正在胡思乱想时,一道白色身影闪过,一个温暖的少女声音简短地对他表示关切,他也简单地答谢,瞬间又来了精神。 他认识她,远游来此的长风姑娘在青芝山一呆就是大半年,和她辈分相当的青洞弟子们连她一根毫毛也比不上,按说总有一种打上山门的意味。不过她不打架的时候还挺随和,加上是真的天资奇绝,人们也就都众星捧月地喜欢着她。云环对这名少女也是充满好奇和崇敬,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她的行动。看到她和十名敌阵高手对决,少年在心中赞叹着,暗暗将披荆斩棘的少女比作海上的风暴。 但是这种风暴在陆地上其实是脆弱的。云环也观察到少女算不上占据多少上风,以他不够高明的经验判断甚至颇有险象环生之意,渐渐地,少年又产生了另一种绮思。他仿佛看到了少女失手,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软倒下去,各处创口不断喷血。被围捕杀害的猎物衣衫剥落,露出雪臀,不再动弹地任人蹂躏…… 平日里父亲对他的医学兴趣也是着力支持,经常能有各种江湖上被打杀的尸体被捡送过来给他分割剖解,也许这一回……? 快停下,他在想些什么啊!自己已经距离战场如此之近,于情于理都应该帮她一把,再说如果救了对方难道不可能有更便宜的好事吗?可是自己的本领的确要差上许多,去搭救她也很有风险。 不然还是各人生死有命吧? 终于在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少年决定还是救人要紧,一跺脚就往激战的方向冲。高手对抗的地盘仿佛有种结界,从未经历过的强大气浪吹得他难以站稳,他紧握钢刀勉强保持平衡,全力运功对抗,才终于将这结界冲开一个小口。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紧接着就传来了一股汹涌的力的激流,伴随着压倒性的、毁灭一切的剧痛。男孩发出野兽一般的惨嚎,世界在天旋地转中陷入黑暗…… 云环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孤零零地甩落,方才的战场上空无一人。 男孩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在被长剑削去小半个身体之外,他还被长风加在剑尖上的内力震出了严重的内伤。 而对方甚至没有回头来看他一眼,这个世界的色彩将再也与他无缘,他现在心中只有无尽的恨意…… 远处好像终于有人来了,是父亲!父亲大人,对不起,儿子不孝,请一定为我报仇…… (三) 长风被敌人赶到了江边,和煦的江风难掩她不安焦急的神色。 一路边跑边打过来,她各个击破,已经干掉了七个敌人,但剩下的三个人无疑功夫更加凶狠过硬,她一时想不出能如何解决。她方才犯下大错,不太愿意就这样收手,少女意识到这可能将是她短暂的生命中打的最后一场了。 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她的理性最终依然占据了上风。长风决定还是先撤到江对岸去,再早点绕回村子看看那个男孩的状况。少女一咬牙将内外衣衫尽除,只留一件系在腰臀间,接着就跳入水中。 必须说色诱对手这种事绝非长风的本意,更不是她的风格,此时却意外地发挥了作用。少女的裸体亭亭玉立,骨肉匀称,如夏花一般灿烂,看得三个强盗眼睛都直了,不顾对这边的水性毫不熟悉,硬是哇哇叫着要追。 可在水里他们哪里还是风暴少女的对手呢?就这样,对决变得意外的简单,长风甚至都没有动用多少内力,只是捏着精妙的剑诀就三两下干净利落地让他们接连一剑毙命。 战斗终于结束了。长风在游回岸边后全身的疼痛才袭来,她几乎是以剑支地,硬撑着向来路移动…… 她回来的不早不晚,刚刚好听到云环对跪在身侧,含着眼泪不断点头的父亲说完遗言,之后就头一歪离开了人世。她急提一口气飞奔过去,又身下一软跪倒在地,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那男孩的遗言听上去已经完全是恶鬼的诅咒。 “父亲大人……请……把她……开膛破肚,割乳挖阴来祭孩儿,方能瞑目。” (四) 七天后的一个晴日。 琯竹村虽是沿海小村,但背后隔着几重山就是福州城,而青芝山也是一方名山,故而并非偏僻之所在。大家都听说了青洞道长云邱的独子在一场战斗中被少年游侠长风失手杀害的事件,想来看看江湖中是非公断的热闹,各路人马将村子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远近武林名士也都赶了过来。 白衣少年装束的长风跪在村口,头上简单插着一根玉簪,这是村民们赠送的礼物,为了感谢她对抗贼军。少女的眼睛有些红肿,明显是落泪过。她的前方是一个祭祀用的香案长桌,安放着云环的灵位,香炉之外不知为何还有多个木盆木桶,就像张开的血盆大口准备吞噬少女。 待到各路武林前辈基本到齐,村中的黄姓族老便示意大家安静。长风低垂着头颅,缓慢却坚定地读着一段自己写好的陈词: “文登……林女长风犯下大错 无可弥补 定担此责 长风愿意 受道长三掌处死 并……任由处置尸体………开膛刳心……割……乳挖阴 以祭云环小兄弟”她有些不安地双腿夹紧,把后面的那些字说的极轻极轻,但还是足够人们听见。一些看热闹的人之前并不知道长风是女子,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人群中响起一片夹杂着兴奋的哗然和唏嘘。 太姥山的林森真人有点看不下去了,大步向前,直接就推了正如木雕般呆立的云邱一下:“惩戒复仇皆无话可说,逼着一个小姑娘说出如此虎狼的自渎言辞,这可算怎么回事,武林中人岂可如此行事?” 泉州冷蛟王秋直也说:“战场上刀剑无眼,情有可原,少侠此番亦立有奇功,罪不当诛。如此年轻聪颖又有担当,太可惜了。” 可是在失去了孩子的父亲面前,他们也无法再多说什么。云邱似乎也有些动摇,面露痛苦神色,竟似要晕倒,众人连忙搀扶,再不敢多言。 这时长风已经起身过来,又重新双膝下跪,依然低着头,真诚地说:“血亲复仇天经地义,长风心含嗔意不知进退轻重,因而闯下大祸,身死并不足惜,道长请动手吧。” 但云邱扭头不愿看她,林森真人拦在他们中间。 良久,青洞道长终于转过身来,慢慢开口:“既是复仇,就按江湖复仇的规矩,允你和我对打,老夫相机将你了断。”渐渐提高声量,让在场人们都听到。 足足年长三十三岁,双方修为当然远不是同一级别,正常来讲是欺负小娃娃,但既云复仇,就算承认双方是堂堂正正的恩怨,是给情面了。 而在形式上的生死相搏中手刃仇敌的征服快意却又是无可比拟的。 没想到长风姑娘霍地站起身来。 “前辈,这样是不行的。” 接下来的场景让现场所有人印象无比深刻。少女双腿轻轻一蹬,身体在众人惊呼声中像离弦的箭一样径直弹了出去,瞬间飞出数丈之外,借势就将长剑飞抛出去,只听不绝于耳的破空声后,远处的青芝山麓竟有山石碎裂,数个岩洞即被堵绝。 泉州冷蛟王大声鼓掌:“好!!!” 原来长风姑娘将真力无比集中地汇聚灌注在正前方,如一道光束,虽然剑身本体离山口还有很远,但锋锐真气所至,足以开山裂石。 “若不限场地,前辈不一定能打过我。和人对打,长风一定不会让,前辈万一无法复仇,岂不是有负环儿,遗恨终身。”这样说着的时候,人们终于可以感觉到少女剑客的骄傲恣意。 “不过这不是一把好剑,方才那一下应该已尽粉碎了。”少女重又低头苦笑。 “你……” 长风却正色道:“前辈,这不是理不清的江湖仇怨,长风身负的是天理难容的罪责。这些天我反复回想事发的那一瞬间,我不是在警觉地自保,我感觉到的是不受控制的心烦和怒意,如果我不能控制它,未来的我就与魔鬼无二。请前辈处死我吧。” 她接着又说:“青芝山水与我秉性相合,学生多半年来亦将之采入剑意,受益良多,心存感激。云环兄弟有一次曾称之为飓风剑法,还真是颇为合适,我却不可能再用此名字了。” “他是个纯净敏锐的人,又怀着救我之心,定是被我的无根嗔意伤上加伤,痛绝之下才会下此虎狼报复之语,长风绝不愿余生背负这般愧疚和诅咒,请老师成全。”接着少女就仰起脑袋对着天空,挺着胸脯,平举双臂,表示不做任何内力防护,道长也终于沉重地点了点头,众人纷纷让出空地,天空飘来一朵下着细雨的云。 (五) 于是道长也微闭双目。他排除杂乱心绪的干扰,回想着环儿的音容笑貌和临死前充满了痛苦、愤怒、绝望和极度不甘的眼神,当炽热的悲愤怒意积攒到顶点时,倏地就双掌齐出,向少女当胸打去! 江湖上闻风丧胆的云氏断魂掌,三掌连击! 在场的几乎每一个人都感到呼吸一窒,接着就听到了清晰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可怜的少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低低的、沉闷的哀叫,双臂乱晃了两下就毫无悬念地倒了下去,修长纤美的双腿又象征性地挣扎蹬踢了几下后就一动不动了。 人群无比安静,直听得到隐约的水声?? 道长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弯腰检查翻看刚刚被打死的少女身子。 瘫软在地的、断了气的少女被拎着衣领,不自然地倒垂着脖颈,蓬乱的发丝映衬着惨白的脸颊,口耳渗出一丝鲜血,眼神空洞而涣散,显见已被夺去年轻的生命。云邱叹口气,替她合上双眼,又隔着衣物摸了摸被打裂的胸骨,分开她无力地蜷曲着的手指,脱去她的鞋子捏了捏脚心,接着就呆呆地蹲坐了好一会儿。少女的尸体陪着他静静地摊开平放着,裆部深深湿了一片,晾着无辜的两只脚丫。 现场另外做着一些血祭的准备,等一切就绪,他才重新起身,将长风的玉簪拔下来,黑发披散,衣衫裤袜干净利落地尽皆除去,并拎起她的双脚将她倒吊在由木棍组成的架子上。看到少女娇若夏花的肉身白晃晃地暴露在眼前,一些刚来的,或者迟钝到始终还以为长风是男子的人们再一次倒吸了一口冷气。云氏断魂掌绵力非常,少女虽然被打死,外表却毫发无伤,连淤青也不见,只有经验丰富的医者或武者,才可以在少女娇俏挺拔的双乳之间察觉到一丝轮廓变形的异常。 道长操起长刀,先是用刀背在少女的肉身上前前后后重重拍打了几下,在屁股、肚子、前胸和后背分别发出不同的回音,接着又用刀尖拨开其沾满露水的私处,再向上从阴阜直至胸骨、锁骨、喉头比划了一个来回,运足一口气,准备正式下刀。四周的空气有些闷热,积云在天空中堆积,隐隐的雷声隆隆作响,道长感到一阵恍惚…… 刀口在少女的身躯正中划过一道血线,一切都发生的飞快,道长猛地一掀,双乳随即分开,肠肚也暴露出来,这时人们才看清少女生前所受到的伤害,红白相间的胸板肋条遍布着被断魂掌震裂的纹路。道长运足力气再一掀,将她的胸板生生扳开,只见少女粉嫩的心脏和双肺也充斥着暗青色的淤血痕迹,三根手指粗细的心脉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道长动作熟稔而飞快,像是强迫自己摒除杂念。他一只手拎着她的气道,一只手拎着肠头,用力一扯就将少女的全套内脏干净利落地连着舌头拔了出来,并精准地抛到木桶中。被扯断的血管经脉流出大量血水,道长又在少女脖颈上颇有技巧性地开一小口,以霸道内力灌注吸附,令血管和尸腔中剩余的血液也流出放净,一同收集到另一只木桶里。 做完了这些,道长就一刀砍下长风姑娘的头颅,又接连数刀下去将她彻底肢解,并把她被分断的头颅、四肢、臀部、双乳和躯干分别拎到水桶中清洗,脖颈的断口尤其洗的仔细。接着,它们就连同少女的内脏和血水一起,或是装桶装盆,或是直接地,被摆放到了供桌之上。 几个时辰前跪立于前的少女现在就这样成了供桌上的一堆带着余温的肉块。长风被干干净净地剖开的体腔映衬着一块块雪白的少女椎骨,以及经络寸断之后各枝伸出半截的神经束。娇小但浑圆挺翘的屁股被高高撑起,醒目地暴露着健康天然的阴毛和被竹棍扒开的私处,和被割下的双乳摆在一起,水灵粉嫩的肉缝失去了血色,和乳尖一样在极淡的红中略显灰白。被洗净的内脏按心肺肝脾、肚肠肾胞的顺序整齐地保持着体内原有的相对位置,连着发青的舌头,暗淡的色泽仿佛是还在呻吟。极富弹性的双臂和双腿摊开堆放着,切合着关节的断面探出纤细的长骨。这个身体曾经蕴含的惊人力量随着生命的逝去烟消云散。 青洞道长喃喃自语:“环儿,你可以瞑目了……” 他最终没有再单独挖去少女的性器,不过他考虑的还要更多一些。 在和黄姓族老商量过后,他意识到应该把祭品弄熟,环儿才可能收得到,这样一来,也免得孩子在地下孤单。于是,一大口锅被抬了上来,少女的肉块错落有致地堆叠其中,隐约仍呈现出跪趴姿势。 落日将尽,被完全蒸熟的豆蔻少女肉块散发出浓郁清幽的肉香,如同曾经通达玄妙的奇经八络被炙热凝结的印记,细嫩多汁的筋肉被轻轻一撕就剥落下来,露出纤纤玉骨,道长不由感到一阵迷醉…… “林姓长风,无门无派,来自宁海州文登,自幼游历四方,还请道长前辈不吝指点。”提着长剑、自报家门的清秀少年带着自信的笑意,清澈的嗓音如一口清泉。 “若不限场地,前辈不一定能打过我。” “不过这不是一把好剑,方才那一下应该已尽粉碎了。” 道长揉揉眼睛,天空再次飘来浓密的积云,雷声再次炸响…… (六) 道长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日头还高挂在正空,积云在天空中堆积,隐隐的雷声隆隆作响,而自己手里正提着刀,面前少女的尸身依然完好无损,还在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着。 这么说刚才他只是做了一个梦?不过这个梦也过分真切了,看来一定是上天在指引我该怎么做。道长定定神,重新运一口气,提起锋利的斩骨刀…… “啊啊……!” 可是,就在这一刀刚刚划过胸口肌肤的时候,倒吊着的少女突然发出了短促而痛苦的尖叫,接着就剧烈抖动了起来。 原来,奇迹般的,长风姑娘还没有彻底死去,少女的身体一息生机尚存,在强烈的刺激下一口气又醒转过来。 道长愣了几下,动作的惯性让他还想继续下刀,却只听砰的一声,林森真人飞起一颗石子,长刀脱手飞去。 “却道那长风根骨清奇天资聪颖,年纪轻轻就显露出是位不世出的武学奇才,因为一个无心过错就要这样断送,长辈们本就极度惋惜,只是她本人一心领死才没有办法。那云氏断魂掌威力何其恐怖,毫无防护接其三掌而不死,那不只是奇迹更是天意,如何还能逆天行事?道长回过神来,也深知奇才难遇,便转而和众人一齐施救,旬月之内少女渐渐恢复元气不提。 “长风逃过一死,却深感过意不去,便和道长约定,每年此刻依然硬接对方全力三掌,仅加以最底层的内力保护。后来那道长有感于长风聪颖和侠女胸襟,竟是对她愈加喜爱,视同自己女儿一般,将所知武学毫无保留地传授,那长风生性自由,也不认师承,仅作为博采众长之一,武功渐入全新境界。惟每年那三掌,云邱要对得起对死去的亲生儿子的承诺,必全力施为,只是对长风能造成的伤害也一年比一年小,渐渐的也只是例行公事了。长风和整个武林的命运变数,还要很多年后才会到来。” 许多年后的说书人,这样介绍这一段颇为重要的武林历史。 (七) “水……水……” 传来少女迷迷糊糊的梦呓般的声音。 “姑娘醒了?” 道长亲自端来一大碗水,少女咕咚咕咚两口喝完,目光渐渐聚焦,眨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憔悴中有种别样的神彩。 “你为什么……不先给我砍了脑袋放血啊?!” 这句话语气极其可爱,道长手里捧着的第二碗水应声全洒在了地上。 他觉得这一句话倒是能让自己喷血一天一夜,直到全部流光。 少女定定神,正色道:“请前辈告诉我……长风不能轻言偷生。” “因为只有犯了官府之法的人,才会被斩首处死。先将内脏和舌头一体取出,便可昭示其人死于堂堂正正的武林恩怨。” 未假思索地,竟将心底这点奇怪的执念和盘托出了。 “之前从未想过会有空接我的断魂掌而不死的人,上天注定要安排你完成了不起的事业的,姑娘好好活下去吧!” “前辈对不起......” …… 当晚月明。少女蜷着身子坐在房门口的台阶前,静静地掩面沉思,不时有珠泪轻轻滚落,月光透过指缝映照着她恢复了少许血色的脸颊。 道长拍拍她的肩膀:“都过去了。” “不……长风在想很多事……前辈说的对,还有好多好多事等着我去做呢!” --碧剑丹心(冰剑荡魔·前传)全文完-- 第3章 朝闻道(上) 涅亚有着完美的适合慢火烹制的身体,但是在她没有完成RM猜想的证明之前,没有人可以动她。 敢于尝试的,都被她打出了心理阴影。 ————————————————————— 伦敦。凌晨四点。涅亚·普林斯(Neia Prince)又一次伏在书桌上睡着了。我轻轻地放下一杯热好的咖啡牛奶,有些心疼地看着她。透过披散的黑发,她脸颊的血色似乎越来越少。 即使是对于作为皇家数学会的学者的我们,这样的日子也绝不常见。如今的人类,对肉欲之乐的疯狂向往被写进了DNA,女体的飨宴和集市无处不在。即使数学家们多多少少还是喜欢数学的,但那点可怜的理性追求面对炸裂一般的杏仁核也是毫无还手之力。 可涅亚对数学的热爱却是纯粹的,说起RM猜想的时候灰色的眼睛都会放光,流动着灵感和思想。我从没有见过任何人像她这样拼的,可即使是她,最近每天15个小时的工作时间也大大超出了极限。一段时间以来,随着外界对她借口即将完成这样一项空前的数学研究拒绝被宰杀的质疑声日渐高涨,舆论压力对她的折磨肉眼可见。 作为同事,我对RM问题的难度是清楚的,即使涅亚提出的解法看起来天才又合理,那中间无数的坑也绝不是那么好填平的,类似的坑已经埋了不知多少前辈了。就这样,眼见她的研究进展缓慢,无论她怎么解释, 我还是渐渐相信了她真的是在逃避。可是,不喜欢又怎么样呢?与其被学术和流言摧残,真的还不如尽早解脱。 我这样想着,却并不敢这样说出来,因为自从三年前被她狠打了一顿以后,我就很害怕她。 [newpage] 当年刚刚来到伦敦的涅亚,在数学界已经是耀眼新星。她是少有的全科数学家,又兼思维奇快,是学术报告上每一个演讲者的噩梦。她还拥有深刻的洞察力和优美地驾驭数学语言的能力,写下的上百个证明都像是动人的诗篇。一般来说,随着人类知识总量的不断累积,理解现有的知识花费的时间将越来越多,因此进一步的研究将越来越困难,然而数学的进步如果伴随着数学本质的不断挖掘和数学语言的不断简化,就可以逆转这一过程,我有一种感觉,涅亚就是有可能做到这一点的人。 相比涅亚,我的能力更接近数学会年轻研究员的平均状态。我早年是数学竞赛的金牌选手,可在进入前沿领域后却如同撞墙,灵感断断续续,全靠玄学。不过我一直保持着很好的数学审美,加上主攻方向接近,对涅亚讲的很多想法都有很积极的回应。我想这可能是她选择和我成为室友的原因,因为数学家的工作条件是全天候的。我曾经尝试着拿下她的感情,对她表白,但并不意外地看不到效果——她全心投入在数学上。不过她大概不知道,我所说的被她的思想所打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前所述,杏仁核是这个时代压倒性的存在,我这样的男青年没有例外的理由。面对一个年轻好看的姑娘,她有趣而深刻的灵魂只会增加我对她的肉体的兴致,一旦我的理智彻底投降,我不仅不会因为可惜她的前途和思想而不下手,还会在想到这一点时,对她的死亡迸发出更猛烈极致的快感,那是不可抵挡的。在朝夕相处,思维火花碰撞的日子里,每每她掩卷沉思,我仿佛看到的,却是她可爱的脖颈被突然干净利落地扭断歪在一边,眼神瞬间失去焦点,舌头吐出,身子触电般抖动几下后瘫软下来,淡黄色水迹伴着滋滋声在裙摆下方展开……我几次几乎都想当场这样做了,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决定做一番周全的准备。我悄悄购置了各种型号的砍刀、手术刀、骨剪、电锯、绳索、肉钩、盛放内脏和血的木桶等等,甚至还预订了一个冰箱,她当然值得尽可能精细的处理,包括分割、清洗和储存,这不仅对得起她的肉体,更对得起她的思想。 计划中的日子到了。我邀请她打羽毛球,这是她自称唯一喜欢的运动。我惊奇地发现她的确打的极为出色,步法专业和灵活,只是依然不失某种nerd气质的认真可爱。自然,我的心思根本不在球上,我一边盯着她不时飞快移动的一双长腿,一边想象着它们被沿着盆骨砍断后扒去裤袜,暴露私处,连着屁股和脚丫,无力地被摆放成各种姿势插入玩弄的样子。我的走神似乎引起了她的不满,她微微拧眉对我大喊大叫,这却更加大了我对她即将被放倒任我摆布的遐想。不过我还是收敛心神,全心全意享受和自由的活着的涅亚在一起的最后时光。 准备离开球场的时候,我递给她一瓶饮料,自己也拿了一瓶。接下来一个小时的记忆对我来说却并不存在。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在自己的椅子上,身上是自己准备的绳索,涅亚瞪着我,她凶狠的眼神我从来没有见过,手里是我的电锯。 [newpage] 一瞬间,似乎将要被做成菜的变成了我。不过涅亚似乎更想制造一场永久性的精神创伤——我,维勒(Wheeler),最终经历的是足足5个小时的活刑折磨。钢锯在她捏紧的拳头里被用出了钢鞭的加强版效果,我无法留下一处完好的皮肤。我起先还有余心把她雨点般的动作往性感里欣赏,但渐渐地脑海里只剩下了魔鬼的影像和符号。 她全程神情愤怒而冰冷,给我松绑时却掉了眼泪,留下了一个带着伤感的质问句“维勒,你也不明白吗?!” 我明白。显然这顿毒打起到了比讲什么前额叶大道理好得多的效果,她的事业不再随时可能和她的呼吸一起猝然终结了,至于我,依然会是她最好用的共鸣箱,毕竟再聪明的大脑产生的数学想法也需要时时刻刻的熵减式调校。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她真的要搞“大问题”——她写了立项,准备摘取二百年来最夺目的明珠,RM猜想。她说,别人不可以,涅亚可以。 必须说,我饶是再了解她脑子的数学回路,也不敢看好她在有限的几年里就登上这样的圣山。我想她一定是受到了我那次未遂背刺的影响,想抓紧朝不保夕的未来吧。不过接下来的两年多时间,她只在独处时遇到过一些零散的骚扰。她一个个打了回去,隐约留下了一个暴躁涅亚的名声——这倒也不奇怪,在杏仁核时代里主动寻欢挨宰可比什么也不给普遍太多了。所幸年轻数学家的社会名气也谈不上多少,她还不曾引来那些专业凶残的红颜猎手们。 就这样将近三年过去了,她对RM猜想的攀登一波三折,得到了无数超出预期的衍生结果和极具说服力的路线图,也终于无可避免地遇到了吊诡的瓶颈,这样的瓶颈足以让一个数学家对整个问题的前景产生不由自主的动摇。对涅亚本人来说,她已经超出伦敦26岁的死线年龄有半年了,虽然一项没有结题的数学研究可以让她合法拒绝宰杀,但是数学会的成员们却都知道,这不是一般的数学研究,是RM猜想,谁能保证投入的回报呢?在随机微分方程学家查理的推动下,她的进度开始被频繁的审核。 查理是一个傲慢的英国印度混血佬,自从涅亚在他的一次报告演讲上击中了被他忽略的致命细节,令他一年的工作瞬间坍塌后,他就恼羞成怒,公报私仇,一心想借着涅亚的死线把她的课题撤掉,也为自己攫取更多的学界资源。无论如何,皇家数学会如此落井下石的态度实在难看,四个月前,当涅亚在半年内第3次被特别会议审核时,我感觉到了她压抑的怒火。 [newpage] 这次会议来了不少皇家科学基金会的委员,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这帮一毛不拔的数学外行是不可能不偏听偏信的。果然,所谓的会议完全是一场闹剧,查理和数学会首席一唱一和,故意把她的工作说的一钱不值,首席甚至夹枪带棒地说,应该马上锯开她的头颅,烫熟她的脑花,看看味道和神经正常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我听不下去了,立即表示抗议,竭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你们根本不了解她有多少能力,就那么不在意数学的未来吗?” “哎呀,你是谁,女孩的男朋友还是男主人?”查理阴阳怪气地说,“那也没养出丰乳肥臀啊。趁早动手吧,给我们分几根肋排就行。要是男奴隶就算了。”全场哄堂大笑。我想冲上去,却被两边的人扯住。 涅亚从会议的第十分钟开始就一言不发,脸色微微发白,这时才又冷冷地讲了一句:“我没有想说的,专业报告一直写的很明白,难道数学家也没人看的懂了吗?” 这最后几个字异常清晰,意有所指,会场安静了一下。可是,查理却像被马蜂蛰了一下一样跳了起来,他马上把音量提的更高,而且似乎不打算停:“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冷感女。也是,长得也像上世纪的书呆女,除了饿鬼没人爱吃。不过就算你这种进化不完全的雌性也得当肥皂,不然饿鬼会为了抢你的下水打起来,明白吗?” 涅亚瞪着他,眼神让我想起了那个羽毛球之夜。查理还没停下:“不如给我吧,我家有祖传的乳皮灯技术,现在用的旧了。哎,你还不服,我单手就能拧掉你的脑袋,三秒钟让你软倒潮喷放尿,多一秒算我输,等你晾着光屁股一动不动被我扛起来颠的时候我看你还横不横。”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